离不开的离别

。
昨天晚上和我对自己说我今天要睡到日上三竿
弥补过去所有的睡眠不足
结果我很迟才坠入梦乡
今晨醒来为了兑现自己给自己的承诺转头再睡下去
辗转好几次
脑子越来越清醒：我再睡不下去。


很多事情勉强不来--
很多事情勉强不来这是我今晨醒来的第一个念头。
就像生活中很多的无奈一样。

我记得前些天读了鲸姐一篇文《离别》
她说

“你問我，整個下午我在做甚麼？有沒有睡午覺？
我搖搖頭，表示沒有。
又看書？我避重就輕地沒有任何表示。
我不敢說，我整個下午在發呆，在心裡練習怎麼和你道別。”

忽然有一种更深的体会
我们永远学不会如何面对生离死别。

这些日子清清冷冷
人们悼念亡魂的同时雨不断地下着
我不禁对着那一张一张被折成元宝的金银纸发怔
我们舍不下的事情总是那么多
最近的最近在忙得几乎忘记自己的同时
却没有忘记“离”这一种感觉

毕业在即我将离开现在我目前的生活模式
包括我的宿舍我的校园我的同学我的战友还有
我目前的生活态度
下一回细雨我更想起“雨纷纷”这些诗句
我没有忘记那一天跟在灵柩后送她最后一程我的失控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哭是一种很辛苦很难受的痛
我又重新想起我下定决心要舍弃那一段感情的挣扎
直到最近我才发现我已真正放下
从那一刻发现我已经没有十分在意任何关于你的事情开始
把这种挣扎升华成另一种平静何尝不是对这种依恋的一种离开
还有很多
同学与朋友在毕业前后的各奔前程
这一切的种种
不断地在练习道别
我不禁问自己
究竟要如此练习多少次
我才能好好地做一次没有暇疵的“头也不回”？

甚至在梦里
也为“离”的假象而心悸
梦是假的感觉是真的
梦醒时分的抽痛可以如此真实

我并没有很刻意地要追寻很多事情
以至我开始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对很多事情失去了期待和坚持
包括我自己的理想
我开始为这样的认知感到彷徨
——我离自己当初对理想的那一份热情越来越远
这样的心情持续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离开离开离开离开离开离开离开离开
谁离开谁往什么地方去一直如此模糊不清
原来我自己竟也离开了自己

末了
我不想沉溺在这样的情绪太久
我想重拾一点点整装待发的心情
外面的雨开始又在汐沥沥地撒在寒风中
就用这一场雨的时间悼念一些过去
为离不开的离别
为放得开的放开
。